第93章-《皇子妃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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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容易反叛。但结盟后,提前除去也不合适,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于已方团结有大不利。

    “况且,以那史焯脾性,必不甘女儿当个寻常妾室。”

    魏景声音陡然一厉:“只是区区史女,又如何有资格与夫人比肩?!”

    “我谋天下,从不欲借妇人裙带。”

    他淡淡说了一句,语气隐透自信傲然,让诸人心头一震,慌忙跪伏,听得魏景接着又说:“姬女侍妾之流,诸位日后不可再说。”

    诸人忙忙应了,魏景叫起,却未停,而是神色一肃。

    “夫人贤良淑德,与我甘苦与共,我敬之爱之。汝等日后,需敬她如敬我。”

    这话从前魏景对季桓等心腹说过,如今再次对其他人说一遍。

    没错,戴光固然是奉命引出话题炒热气氛,其他新来诸人附和给魏景搭台阶。如果魏景心里乐意,顺势应下,这做法算机灵。

    但错就错在他们揣摩错了主公心意,台阶搭错了,这热烈的气氛就光给邵箐添了气堵。

    魏景不悦。

    他认为,很有必要对新来诸人强调一下妻子的重要地位,以免再次无意冒犯。

    需敬她如敬我。

    此话分量何其之重,众人大惊,一时神色肃然,齐齐拱手:“在下遵命!”

    此时,魏景已听见熟悉的细碎脚步声响起,从身后不远的墙角后渐行渐远,他大急,立即道:“好了,诸位且散,史焯之事明日再议。”

    他立即转身,大步拐过墙角,匆匆追赶而去。

    ……

    邵箐直奔回房,扑在床上,将脸埋在衾枕里。

    魏景已追上来了,推开门直奔床前,俯身搂住妻子:“阿箐,我半点不欲联姻结盟,那史女我……”

    他急得不行,一叠声慌忙解释,邵箐已转过身来,回抱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唤:“夫君。”

    她听到他方才说的话了。

    宴上,孤单感陡生,更多的是愤愤,一种领土被侵犯的愤懑油然而生,又抑塞世俗对女子的不公。

    夹杂着一丝不确定,隐忧。

    邵箐当时有些茫然。

    她忽然不大爱待下去了,虽魏景断然拒了,但诸般情绪尚未平息,宴散她匆匆离去。

    后头,魏景急追而来,他的话,她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胸口胀胀的,热胀热胀的感觉驱散了茫然。他此刻紧紧抱着自己,坚实有力的臂膀,熟悉安全的怀抱,让飘荡荡的她的心重新落回实地。

    “嗯,嗯,我在。”

    他的声音急切且关怀,带着满满的心焦和疼惜。

    邵箐鼻端骤然一酸,她突然觉得心有些累,这一刻不想理智,也不想坚强。

    她带着哭腔道:“夫君,我心里难受。”

    一双纤臂抱着他的腰,她脸上沾了点点泪,茫然神色带着脆弱,喃喃哭着说,她难受。

    仿佛有只手探进他的胸膛,抓住里头的五脏六腑,狠狠地一扭。

    尖锐的疼痛骤起,这一瞬间他疼得无法呼吸。

    魏景更用力抱着她,空出一只手给她抚着胸背,“阿箐不怕,阿箐莫难受。”

    焦急心疼极了,连声安慰妻子她还是抽噎着,他急得不行。

    “都怪那史焯!结盟要结就结,不结就罢,连甚么姻亲?谁稀罕他那女儿!”

    想起那始作俑者,诸般情绪瞬间奔腾而出,魏景怒骂史焯,恨恨道:“任凭他那女儿是九天玄女下凡尘,也休想塞到我跟前来!”

    他都有阿箐了,不管是谁,他也半眼不看,他半根头发丝也不许旁的女子碰着。

    又想起戴光等人的起哄,他又骂:“那帮子人眼皮子忒浅,言行无措,简直不知所谓!”

    平白给他妻子添了这么大一堵!

    魏景又气又怒,厉声骂了一通,又急急搂着妻子:“阿箐,方才我训斥他们了,并命日后绝不可再提这些子混账事。”

    规矩他立下了,日后再不会让妻子堵心。

    “阿箐你放心,我都记着呢,我答应你的事,这辈子无论如何亦不会背弃的。”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妻子愿意尝试的,百般珍重呵护还来不及,怎可能生半丝旁的心思。

    “我都有阿箐的,旁人好是不好,与我全不相干。任他史女陈女张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塞不到我身边来。”

    “你若生气,打我就是。全是我的不好,我让你劳累担忧,又让你不高兴,你打我,要如何打就如何打,你勿难受好不好?……”

    他像抱小婴儿般抱着她,反复在耳边保证着哄着,又急,又心疼,毫不怀疑邵箐要打他一顿才高兴,他也是立时欢天喜地的。

    这男人。

    心坎熨帖极了,被人珍重疼惜的感觉无比清晰,邵箐抹了一把泪,搂着他的脖子道:“我才不要打你,我不难受了。”

    这个温热的怀抱驱散了孤单寂寞感,她还有他,有这个很值得珍重的男人。

    邵箐哭了一场,负面情绪都宣泄得差不多,人恢复平静,偎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我夫君是很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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