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守,我以前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的缘分,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可现在看来我们连做朋友的缘分都没有。我实在是不懂你这个人,也不想去了解你这个人,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就是陌生人。” 沈七七的长剑对准许幸然,毫不手软,而且说话掷地有声,不容分辩。许幸然知道沈七七心意已决心中悲凉,半圆的眼睛盈满了哀伤,他往前走了三步,沈七七后面已经是退无可退,再退就要走进屋子了。 可没有想到当她回头测量距离的时候,许幸然握住剑刃,向前挺进,剑尖刺进了他的肩膀。 鲜血从伤口的四周迅速渗透而出,染红官服,沈七七呆住了,不明白许幸然的举动,他想拔回常见无奈,许幸然紧紧地握住剑刃,沈七七不敢用力,生怕反作用力会使剑尖刺入得更深。 “许幸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吗?”沈七七大怒,许幸然的力气要比她大,依然是紧紧地握住剑刃,不过他没有在把剑刃绑自己的肩膀插下去,沈七七稍为宽心见见大概差劲了。一寸左右伤口并不太深,只要许幸然不要再继续动,就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你我连命都不要,只要你平安我可以不要我的命。我真的只是想要迟牧白说出你在哪里,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这么多十天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半点音信儿。” “迟牧白说抱病养在深宫,你去寺庙为他祈福,这不是应该有的情况,如果迟牧白真的有病,你应该守在他的身边才是。我打探了很久都没有你的下落逼于无奈,我只能和孙学凤他们一起提出这个主张。” 许幸然一边说一边注视沈七七,沈七七却只是看着他的手有没有在抓住剑刃,想把剑抽回来。可惜许幸然为了表明他的真心,把剑刃抓的很紧,沈七七觉得他的手指再抓下去都要被割断了。 “说的倒是轻松,事后诸葛谁不会当,不用再掩饰你的真面目了,你如此说道其实也是应该的,你为自己着想,这是非常应该的,放心我不会怪你。” 沈七七说话也不敢过于苛责,担心许幸然手指真的要被割断了,他可不想看到这么惨烈的局面,要是许幸然真的想割断自己的手指,他就回去自己的家里慢慢割好了,当然这句话他还没有敢说出口,生怕刺激到许幸然真的当场断指他就要吓晕过去。 “不,我宁愿你怪我,如果你怪我的话,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出勤,虽然我提出了这样的主张,可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所有的后路。就看你喜欢那样,我急着进宫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俩条路,就看你要走哪一条。” 许幸然的话倒是令沈七七意外了,她本来以为许幸然是为了利益着想而逼迫迟牧,白没有想到她还为自己准备了后路,看来他说的是真的,沈七七安静了。 许幸然见沈七七没有开口驳斥他的话,赶紧往下说。 “第一条路就是我找了一个人代替你,这个人和你的容貌有三次分的相似,只要画上了浓妆,低着头没人会发现的,作为祭品没人敢靠近你,只能由你自己走进龙鼎山;第二条路就是你依然作为祭品走入龙鼎山但在进了龙鼎山以后,就会有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就走,你不管你选择哪一条,我都会确保你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沈七七冷静地听许幸然说完,本来心里稍微有点感动,想到许幸然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也许是万全之策,没有想到许幸然居然如此自私,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然后呢,是不是我就来到你的身边和你长相厮守?你给的两个选择都没有说到后续要怎么办?要是找人代替我,被人发觉后果如何?你又有何保证能够顺利进行?” “中途不被人发现,不说别人燕贝儿就不会放过我,你想李代桃僵那是不可能的。第二条路你说等我进了龙鼎山就找人救走,那我之后要怎么办?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跟着你吗,还是你愿意放过我?” 沈七七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许幸然的想法,许幸然的最终用意就是要让沈七七来到他的身边,和她长相厮守。许幸然觉得沈七七说的过于锋利,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那些事我们以后再说,眼下是要保住你的性命,绝对不能成为祭品进入龙鼎山。初晴,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我不会看着你丢掉性命。” 许幸然的手依然是紧紧地握住剑刃,希望能用自己的鲜血让沈七七相信自己的话,沈七七不想再看到许幸然的血在自己面前流动,实在是太可怕了,可他觉得要是自己这个时候跑回去又显得自己太胆小了,脑袋里的念头转过无数,忽然有一个念头吸引住了她。 “许太守,你要是真的想继续和我做朋友,那就把明了山庄的武器交给我,我愿意出大价钱买下你那些武器。”沈七七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可以帮助迟牧白的办法。 许幸然的眼光忽然冷却了,转变之快令沈七七非常惊讶,刚才还是对自己深情到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来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和转眼之间竟然就换上了比北冰洋还要冷的眼神。 “初晴,你为何要那些武器?你要来有何用?”许幸然的声调明显变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哀怨,多了几分的冷静。 “你管我用来做什么?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朋友,就把那些武器交给我,我把钱给你就是了。” 许幸然不会告诉许幸然,她想用那些武器来填补被盗的兵器,可许幸然的下句就让她觉得全身都僵直了,没有想到许幸然会带来这个消息,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她必须成为祭品。